#大腿 #少儿不宜
即将上初二的那个暑假,我十五岁,距离我辍学去城里打工还有不到四年的时间。有一天没事做,我跟仍然跟原来小学时的同学们混在一起玩,不知道谁说起来,讲城里的年轻女人们开始流行穿超短裙,大腿直接露出来,非常带劲儿。于是我们一群同学都很兴奋,想进城一睹超短裙的风采,于是都回家拿钱,准备进城玩一趟,开开眼界。
我也回家找我妈要钱,但是我妈不在家,于是我就去她干活的地方找她。
我出了家门,走进对面的胡同里,走到最里面那一家,拐进一面屏风墙。我妈妈正在臭气熏天的杀鸡场里给鸡拔毛,这是我们村里当时仅有的一种工作,很多女人都干这种活,男人们则进城下工地,到农忙的时候再收拾地里那些庄稼。当我走到她身边时,她才注意到我。
我说:“妈,给我拿五块钱。”
我妈说:“你拿钱干什么?”
我说:“我要进城去玩?”
我妈说:“你跟谁一起去?这么热进城去干什么呀?”
我说:“别问那么多了,跟同学们一起去,下午就回来,钱在哪个兜里?”
我妈用小指把沾满鸡毛的围裙勾起来说:“在这,拿十块钱去吧,注意安全。”
我拿了钱,跟同学们集合,走路去了隔壁村的路口,坐上公交进了城。
我们村离隔壁县城比较近,一般说的县城就是隔壁县城,只有不到十五公里,坐公交车也就40分钟的样子。而我们本县县城则需要三十多公里,坐公交至少一个半小时,一般不去本县县城,太远了。
进城后,我们没有什么目的,在城里唯一的购物中心的马路边溜达了一会儿,确实见到了很多穿黑色超短裙的年轻女孩,或者年轻的女人。她们都把脸涂的白白的,嘴唇涂得红红的,都留着披肩的长发,上身白色衬衣,下身统一黑色超短裙,所有人看起来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。她们有的骑着自行车,有的地上走着,行色匆匆,不知道从哪里来,也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。
看过之后,这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刺激,倒不至于失望,但也没啥意思。我们几个人像无业游民一样在路上溜达着,大太阳照在头顶上,没一会儿就受不了了。
我们一行中的老大提议去一个已经辍学的同学那里看看,于是我们辗转来到那个同学打工的饭店。这名同学只上了半年初中,就辍学来城里打工了,他带着我们来到隔壁的隔壁的饭店吃饭。
这会儿已经过了正饭点,饭店里的客人很少了。我们找了一张在屋子当间的八仙桌坐下来,这位同学请我们吃面条,还给我们点了两个凉菜,这对于2001年身无分文的我们来说,相当于“再生父母”。在吃饭的时候,这个同学不住地大呼小叫,学着大人的样子用普通话招呼服务员——一个很瘦但是很高的——年龄跟我们差不多大的小伙子。一会儿“服务员给来壶茶水儿”,一会儿“服务员给拿头蒜吧!”,过了一会儿“服务员给拿下牙签儿,桌子上的没了”,总之没有他要不到的,样子非常惹人注目。
这位同学跟我们讲,他在饭店当服务员天天就是这样被别人呼来呵去的,今天他也借机会“报复”一下。我们看他一本正经装蒜地样子,都被他逗乐了。
不过他过了一会儿又否定了自己,他又一本正经地讲不应该这样呼喊服务员,大家都不容易,出来赚个钱而已,都快给人当孙子使唤了。我们都点头称是。
吃完饭我们坐那抽烟,他夹着烟,俯下身子又跟悄悄地我们分享,他讲城里的女服务员都可开放了,有的女生晚上经常进男生的宿舍睡,不过他自己还没有睡到女服务员,但是他摸过她们的奶子,跟刚蒸好的大馒头一样,又白又软,非常带劲儿。
听他讲这些,我们都半信半疑,但不容置疑的是,我们都馋得快流口水了。
我们吃了面条儿后,在饭店里吹了会儿风扇,听他吹了会儿牛,才告别了这位同学,又坐上公交车回到了村里。
到家晚饭时,我妈问我去城里干了什么,我说只是去转了转,看了看,没什么意思。
其实在我心里已经埋下了种子,我也要辍学去城里当服务员,摸女服务员的大奶子。
我也很无奈,但那会儿确实就这点见识。后来,不到初中毕业,我那些小学时的同学都辍学了,有的果然去城里当了服务员,还有的去了上海,也有的去了北京。